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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就是冬至,本該下雪的季節(jié),卻淅淅瀝瀝,下了一天的小雨,氣溫沒有零下,還是感覺陰冷的寒意。今年冬天一直不算冷,看來是個暖冬,可大伙都說,今年冬天會很冷,會冷嗎?
沒有做活計,一個人窩在沙發(fā)里,看著電視,熱鬧絢麗,可心情卻絢麗不起來。想,腦子里滿滿的,高興的,歡樂的,惆悵的,苦悶的,好像都想趁著這陰雨天的空閑,擠出這方小小的天地。
都往外擠,腦袋變得不會想,不會思考,游絲似的記憶,一點點飄出來,哪個出來,哪個想起:如意?不如意?好?不好?到現(xiàn)在,全都沒了定義。因為過去了,往事不再重演,也不許提及,虛偽的心里,虛偽的自尊,需要一點點慰籍,隱藏起丑陋,展現(xiàn)勉強的一點絢麗。
遮不住滿眼的憂慮,擋不住歲月的痕跡:頭發(fā)白了,皮膚皺了,厚厚的脂粉也喚不出生氣。屋外的冷雨,追趕著,一滴一滴,冷了,寒了,一夜靜逸,明天的霜雪會蓋住濕冷的心,還一個潔白的公平世界,不公平的,只有自己,誰家凄風(fēng)冷雨,誰家歡聲笑語?
太陽每天都是新的,日子每天都在往前走,有些思緒,固執(zhí)的停留在腦子里,怎么也不肯離去:忘不了小時候的天真爛漫,無憂無慮,吃不飽,穿不暖,卻能追著陽光嬉戲,迎著狂風(fēng)呼吸,任性的哭鬧,沒心沒肺的笑,全都是有人疼著,幼稚的心無所顧忌。
不想長大,還是長大了,最疼自己的人走了,卻不是爹娘,可怕的重男輕女,播下冷漠的種子,一直在他們的世界延續(xù),傳宗接代,重養(yǎng)兒子輕養(yǎng)女,一味的溺愛,養(yǎng)來養(yǎng)去,養(yǎng)成殤,臨了,才覺得最對不起的,是親親的姑娘。孫女長得好像,一樣的命運,又想唱響,老人伸出手,卻不能打斷那種思想。寵著,愛著,疼著,一個幸運的女孩兒在陽光里成長,虧欠的親情,散落進時光里。再看電視劇,才懂得,武則天寵愛的不是太平公主,是那個被自己親手殺死的,為了利益,為了生存,不得不舍棄的親生女兒,無奈的虧欠,只想在有能力的時候補償,填補一處過往的傷。看似不相關(guān)的一段歲月,煨著一鍋一樣佐料的湯。
學(xué)著堅持,學(xué)著忍耐,學(xué)著堅強,學(xué)著認識,學(xué)會自己療傷,好多無奈,只有經(jīng)歷過,才懂得不只是傷,還有深深的痛,揮不去,甩不掉,像一根扎在心口上的刺,呼吸一下,跳動一下,都會疼,疼得緊了,變成苦笑,苦笑多了,分不清哪些是真疼,哪些是假疼,瞇縫一下眼睛,彎彎嘴角,也就行了。嘗在嘴里的滋味,是苦?是甜?亦或是酸?是辣?是咸?心里還是清楚的知道,任怎么也騙不了。說出的話,卻是騙騙自己:還好吧!還___行吧!
房檐滴落的雨滴,敲打不變的旋律?再迸出一段思緒,在夢里,還是追著陽光,擁抱鮮花草地,笑著,跑著。
好像起風(fēng)了,屋里沒有感覺,一枚干枯的落葉撲上窗門,貼在玻璃上,不肯落下,濕濕的,潮潮的,像誰傷心的淚眼,看著屋里。屋里有我精心保護的幾盆越冬的花草,透著幽幽的綠。盆里的金棗熟了,艷麗的橘紅和橘黃,凝固了時光,驚艷了歲月!
隔著玻璃,手,附上枯葉,慶幸:世已滄海,心未滄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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