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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來可能比較有趣,天曉得,這篇文章的誕生,完全是源自一件小事……
時間是昨天傍晚,地點是我家客廳,人物是我自己,事情,是切水果。就這么簡單,然而,落刀的那一刻,我忽然就想到了,最近讀的一部小說里的話,好吧,原諒我的煽情……
書里說,“她流血的那一霎,他六神無主,這樣的一雙手,他最最珍惜的一雙手,居然在他家纏上了丑陋的紗布,他什么都沒說,只是看著她的手,一直看著,那一刀,是切在他心里。”
前些日子,突然很想找些什么東西來讀。許是日子過得太空虛了,所以才想找點東西來填充自己,三分鐘熱度而已,我一向了解自己。
究竟是試著再次領略王朔的“痞子”文學,還是繼續探索犀利活潑的亦舒藏在骨子里的那份悲哀?糾結的最終結果,卻是選擇了《致青春》。
我剛剛看完,《匆匆那年》。
沒辦法,最近關于青春的話題,實在太多。而對于初老癥狀已經比較明顯的我而言,相比僅濃縮為一部影片的青春來說,原著,也許更能讓我在字里行間中體會到感情的真實。
而且,我也愿意相信,讀完原著,再去電影院感受,這樣的決定,定是對的。
雖然沒有看過電影,但每讀一段,便忍不住把已經知道的演員帶進小說的角色,如此想象,倒也形象鮮活。
在原著小說里,當阮莞問鄭微究竟要找一個什么樣人的時候,她的答案是,可以讓她愿意為其奮不顧身的人,鄭微說:“我不愛愛我的,只愛我愛的。”
所以,鄭微選擇了陳孝正,而不是許開陽。(這里先撇開林靜不說)
我想,每個人的青春里,都會有這么兩個人的存在,也可能,大多數的我們,都會寧愿選擇那個把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人,以至于很久之后,回憶起來,還是會感嘆,早已回不去當年的勇敢。
正如鄭微所說,那是她的劫難,她愛上了,所以愿意低頭。從此以后,生命里的一切,便只愿與他有關。
她煩他,惱他,纏他,其實只不過是希望他多看自己一眼;她生氣,也只不過是害怕,那個不經意間吸引了自己的男孩心里,有人比自己重要;她永遠都在等他,等那個愛遲到的人。她說,其實等待,也不是那么難熬,她說,她害怕如果換做是她遲到的話,他不會在那里等她,她說,只要最終能等到他,過程如何,便都無所謂了……
無論如何,這段感情,注定是她付出的多一點了。
即使是最終與阿正決裂的那一刻,她還是對自己說,如果我挽不回我的愛,尊嚴,能讓我不那么傷悲?
鄭微說,這是她的選擇,所以,她不哭,她說,她愿賭服輸。然后,倔強的她,一個人,去了約定好的婺源。
這一場轟轟烈烈,最終還是結束得平淡。最終,也只有她,沒有失約。
書上說,這個地球,不會因為一個人徹底地傷了心,而改變他的自然規律,她在夢里,無望到不相信再有天光,可是次日,太陽一樣升起,生活,依舊繼續。
就像我們常說的,沒有誰離不開誰,即使離不開,也還是得活下去。
鄭微曾對許開陽說過,你愛我,我卻愛他,就憑這一點,你就永遠輸給了他。
年少的無知無畏和肆無忌憚,換來的,是一場友情的遺失。
許開陽說,別把我想的太偉大,你找到了你愛的人,我沒有辦法,在一旁看著你們笑。于是鄭微哭泣,卻不后悔。
年少輕狂的愛戀故事里,總不乏這樣的例子。也許當時的我們并不知道,有時候,我們成全了別人的幸福,自己卻在背地里抽泣,其實,就已經做到偉大了。
而最后,誰都會遇見另一個ta,就像許開陽一樣。
書上說,所謂的擦肩而過,莫過于此,這個世界,有誰會是永遠等你的?沒有。
這個道理,許開陽懂了,鄭微懂了,我們,都懂。
其實阿正,也曾是很讓我感動的一個人,也是最讓我期待的電影角色。
脆弱如他,木訥如他。卻也會在鄭微哭泣的時候暗暗茫然,是不是他,讓一個飛揚跋扈的快樂女孩子變成了這樣;當他看見林靜與鄭微合照后賭氣走掉,又折回原地卻沒有找到她的時候,他也會抓緊自己的手,感到害怕。
也許他不知道,當他最終找到她抱的她喘不過氣的時候,傻乎乎的她,心里想的是,她愿意就這樣,死在他的懷里;當鄭微看到他獨自一人在站臺看他離去,因為他的消瘦而覺得他孤單時,也許她還不知道,他是真的很孤單。所以,他才會害怕失去,才會在她不小心傷到手后,心疼的無以復加。
直到離開之前的某一天晚上,他在宿舍里,想著他和鄭微的未來,
“他愛的女孩,是那樣的天真無邪,她愛那些充滿小情小趣的一切事物,不知愁為何物。她是勇往直前的玉面小飛龍。她的男人,應該給她最廣闊的那片天。而他呢?他只有一片殘破的屋檐。當然,只要他愿意,他相信她會一直守在他身邊,不離不棄。然而當愛情的甜蜜消散之后,在生活的消磨中,她會不會因他而變成一個現實而憔悴的婦人?他打了個寒戰,如果有這一天,他會恨他自己,他更怕那一天來臨時,他會恨她。”
后來,他告訴鄭微,我沒有辦法,一無所有地愛你。這是我看這本書,第一次落淚的地方……
我眼里的阿正,也曾為他們的感情狠狠努力過。即使最后的他,退出了這場青春的告白。但我知道,也許,只是意外,也可能,真是必然。
不知道為什么,阮莞,是我第二個期待的電影角色。
她說,她不介意謊言,只是害怕,他們變得陌生。
我們都懂,愛情里,是不允許背叛和謊言的。而愿意容忍謊言的愛,必定是極致的愛了。
她是那么優秀的一個人,卻是那么的渴求平淡。就像大多數的我們一樣,只愿現世安穩。
直到最后,她才終于明白,自己的愛,太深,又太淺。
他告訴鄭微,這些年,我縫縫補補這段感情,始終不愿意離開他,那是因為,我珍惜我青春的時候,最初最好的感情,現在才發現,這段感情從來就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,我長大了,他還沒有。
說這些的時候,仿佛一切都不是自己的經歷,平靜的,像是在講,別人的故事。
書上說,也許趙世永對阮莞并非沒有愛,然而愛又如何,他愛的東西,除了阮莞,還有許多許多。
阮莞最終嫁人了,那個人不是趙世永,而是只見過六次面的吳江,阮莞說,他會是一個好丈夫,她說,也許愛上他,并沒有那么難。
時間,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。還有什么,是它無法改變的……
鄭微在阮莞的婚禮上大哭一場,然后遇到了七年未見的林靜,那個一直在心底最深處的人,此時,已然陌生。
命運的安排讓阿正也再一次出現。而這一次,曾經無比溫柔地喊她“微微”的那個人,禮貌帶笑地對她說,“你好,鄭秘書!”
書上說,沉淀了三年的一顆心,又變得無處安放,每一天每一天,當她無懈可擊地在他面前揚起嘴角,那把鈍而繡的鋸子,就在她心上,慢慢起磨。有時候,她希望那是一把利刃,就像他離開時的最后一句話,揮刀見血,立刻痛到什么都不留,那才是一種慈悲。
鄭微告訴阮莞,她只想平靜。然而,愛他一天,她就無法平靜。
鄭微的成長,是我們每個人的翻版。從懵懂無知到經歷創傷,從初涉職場到成熟蛻變,不止是她,每個人,都在改變。
大家都說,鄭微,我看你一個人這么漂著,難受。
也許,只有她自己知道,真的很難受。
書上說,很多時候,當我們習慣了一些事情,就不知道,這是苦。就像鄭微,沒有阿正的日子,其實早已習慣了一個人,不苦,不累,只是偶爾,有點孤單。
所以,她才會在過馬路時,惡意打量身邊那個有男朋友護著的女孩,然后一個人,莫名地,想要流淚。是的,她只是不夠幸運。所以,她決定,不再讓自己,那么孤獨。
可是后來,她才明白,即使她愿意將就,依舊是,那么的難。
其實我很喜歡,林靜阿正鄭微出席同一個宴席時出現的一幕幕場景。也許是虐了點,但對于我們這些或多或少有過感情糾結的人來說,也算是過癮。
后來的日子里,鄭微想,她畢竟還是愛阿正的,也許,她可以因為一分的甜,忘記那九分的苦……
我常想,如果我是鄭微,當一個曾經深愛的人再次回到我面前時,我一定會妥協。但前提是,這些年,他依然帶著有關于我的記憶,一塵不染;前提是,那個人不是林靜,畢竟與阿正不同的是,對于林靜,鄭微并沒有那么的傾其所有奮不顧身過。
所以,這兩個人,原本,都不該被選擇……
故事的最終結局,說不上算圓滿,還是殘酷。
阮莞離開了,她對鄭微說的最后一句話是,我覺得很幸福。然后,她帶著那顆幸福的心,帶著最后一次去見最愛的喜悅,永遠淹沒在那份迷離的掙扎之中。
那一刻的趙世永,想來也是痛苦的吧……
鄭微說,阮莞在火車到達前死去,也許,也算一種幸運。
只有那樣,她才不會知道趙世永的失約,才永遠不會失望……
而鄭微,最終選擇了林靜。
她似乎忘記了曾經愛的癡狂的阿正,連同,和他有關的一切記憶,
也許,她一直沒忘……
都不重要了,
誰還在乎呢……
書里的青春,仿佛我們身邊的故事。我們都是現實生活里的他們,是鄭微?還是阮莞?只有我們自己知道。
所以,我看他們,就像是在看自己。
從來沒有一部有關青春的小說,讓我覺得畫面感如此強烈。我只能說,可能,我書讀的并不多;可能,只是故事和時代比較接近;也可能,是我經歷太少,所以大驚小怪了……
但至少,它感動了我,并且,我沒有說謊。
書里說,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,但是,我偏偏不愛。
我們很多人,都在選擇寧缺毋濫地活著,而大多數,卻都是在為著一個不可能的人,身邊也有無數人經過,他們很好,但,我們不愛。
書里說,乞求愛的人,費盡心機,不愛的人,不需要任何手段,所以,他不費吹灰之力,就可以把她擊潰。
每個人的感情都是脆弱的,可能真正愿意小心翼翼對待它的,只有我們自己。有的愛,一碰就碎。個中滋味,不一定非得經歷,才懂得體會。
書里說,好了傷疤,能夠徹底忘了疼,何嘗不是一種福分?
我們其實還是都太感性了,記性也太好。好到一件事情放在心里,太久還是忘不掉。每每孤單時,就越是細細咀嚼,艱難下咽。徹底忘了疼,是一種福分,然而,是不是,也是一種傳說?
書里說,什么是長大,當一個孩子,知道鉆石比漂亮的玻璃球更珍貴的時候,他就長大了。
所以,成長是一道明媚的憂傷。當一切幻想轉入現實,當我們不得不接受不甘和委屈時,我們便長大了,長大的同時,也孤單了。
書里說,注定要失去的東西,失去了,不過是早死早超生。夜涼如水,誰在乎這樣的角落,兩顆心暗暗地死。
我們其實并不害怕失去,我們害怕的,只是一種習慣的迷失。習慣,終究是一種可怕的東西,所以有時候,失去了習慣,便是徹底的心死。
書里還說,世界上有什么,可以阻擋十七八歲少年人的愛戀?
我不知道,有多少人看過電影,也不知道,多少人讀過原著。
也許我的文字,太過晦澀,根本無法寫出青春里的萬千思緒。但我相信,每個人觀后,都會找到自己的那一處共鳴。
因為,關于青春,關于愛情,每個人,一定都有話想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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