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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路過一條小溪,一灣碧水。都情不自禁地感嘆這水恬然的姿態,那不拒不抗的性格,不棄不逃的精神讓人打心底里喜歡,發自肺腑地向往。
多少次,當我被世事創傷,被桃江趕走,被翠柳恥笑時,也有多少次,當我被恨怨收容,被枯葉眷顧時,我都會看到,感覺到你從我臉頰滑落,滲透到我的心里,似至骨頭里。這一刻,我明白了一切的抱怨竟都是“感時花濺淚,恨別鳥驚心”那樣的例證罷了。而真實的自己,不是被水淹死了,而是被火焚尸了!
也許,這世上能不記得失,無怨無恨的就是水了,至少,只有水會干凈地那樣圣潔,難道不是嗎?難道如水般的人生不夠詩意?不然它怎么會浩滲如虹,滌透人心?難道如水般的人生不夠幸會福,不然,它怎會廣納月華,晶瑩剔透?
古人說“上善若水”,先前我不太明了,直到我站在這一灣碧池邊時,我懂了,如水般寬廣卻不計較,如露般光華而不藏怨,這是一種怎樣的品性,可能吧,這就是一種極至,一種學都學不會的極至。
這時,我知道了,月為何要將它倒在水中,因為唯有這水才能裝得下這光華,才能托得住這榮耀。而我,為何獨愛這一池碧淺,三兩晨露,因為我懂得唯有它才能讓我明了人情世故。
在春雨中,我看到些許桃花落地,我輕輕地拘起,將它傾入一灣灣淺溪里,看著它那在水面上打滾的樣子,我的心便輕松,仿佛自己再次重生一般。抬頭望著那遠山景色,聆聽溪水蕩漾,這一瞬,我感到自己最幸福。
世情熙攘,三千幻象,得與失,太不重要,重要的是如詩般的人生。
佛言“紅顏白骨皆是空,青青翠竹,盡是法身,郁郁黃花,無非般苦”寬待所有,并非縱容,因為在水的世界里,得到便是失去,失去即是得到。
也許,我們都會為一眸淺笑而留念,或悔,或喜,亦或是悲。
似水而活,期翼、向往如水般的人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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