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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出高中進入大學,父親的嘮叨還是一樣伴隨著我進入大學,在家還沒來學校前,父親就叮囑我在學校要每一星期就要打電話回家,好讓父母放心。為了少讓父親擔心,我也在上大一前天用暑假工資買了一副手機給他,拿給他時,他那一瞬間的喜悅在我心目中占有很大位置,但那喜悅切很短暫,他那銳利的眼神像是在申問犯人,一開口就問買了多少錢貴不貴,其實自己早就猜到父親要說什么了,我遙了遙頭對他說不貴,但父親還是要追問就說那電話卡貴不貴,其實每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會選擇沉默,因為那手機買都買了父親又不知道我那里買的,最后父親也不瞎扯了,忙著問我怎么弄那手機。
父親有了手機后會突然想到什么就打過來問我,比如我在大學生活的地區已經被父親盯緊,這里發生什么事父親都了如指掌,遇到搶劫案或大學宿舍失火案,都少不了父親的嘮叨,我也常常和父親說我已經長大了,很多事我可以處理,不用你瞎操那份心,自己照顧好自己。父親每當這時都會像一個做錯事的小男孩似的不出聲,常常這時心一軟,我會跟著他選擇沉默,這是父親會再插一句“老了也沒啥好惦念, 家里有你老媽在,也不操心點了,晚了,打工回來了,不再忙點什么心里空的慌。”在一旁的我已哭了。
每次都被父親這樣說的無法可說。
已在高中習慣了獨立生活的我,就很少有過回家的念頭。一入冬,父親就想催在河邊逗留的鴨子回家似的趕著我回去,就怕我沒多帶點衣服,被子不厚怕遇到下雨衣服弄不干,其實,更應該這樣的是你父親。
每當過節,父親也盼我能回家一趟。這次借國慶回到家,吃完晚飯像平常一樣父親先泡好茶,后向自己房間走去拿出象棋具出來,這時老媽都會出來阻攔老爸催我去洗澡,父親倔脾氣大會說母親沒文化,不懂下象棋的好處。晚了,父親也會拉我一起看晚間新聞,母親就早早睡了。
晚了,這深夜又顯安靜,父親頭頂的燈光被飛吹的左右搖擺,揪出了父親幾十根銀白色的頭發,照出了歲月催人老…。看了看父親老了,就在眼底下變得這么突然,晚了變冷了, 我在父親房間拿出了他的外套披在他身上,拍了拍他叫早點睡。
早上搭車要回學校了,父親胡亂的裝了一小袋吃的和弄了一疊厚衣服,分別硬塞進我瘦小的行李箱里,吃過早餐后,母親囑咐我在路上小心,而父親在房間里拿了一頂帽子硬說要送我去搭車,到了車站,天下去了小雨,父親看著問我有沒有帶雨傘,我搖了搖頭說忘了,老爸沒說什么脫下自己外套,叫我等一下在上車,看著父親用外套包在頭上沖進對面的雜貨店,我的眼淚已經溢出了眼眶,父親跑回來把握著的雨傘拿給我,手指著快要走的車,說:“去去上車去。”我忍不住的抱住父親帶哭聲的說了一句:“老爸,生日快樂”。父親放下已經濕了的外套和帽子,用手摸了摸我的頭說:“爸知道了,去上車吧!”
我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袋子給父親,笑著對父親說是生日禮物,上車了,背對著父親眼淚受不住的在流。
在那袋子里裝著一封攻讀研究生表和一個象棋子“車”。希望那張表能證明自己是老爸的驕傲,那象棋子“車”希望父親能懂在你以后的路有我陪你走完任何路,就像象棋子“車”沒約束那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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