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島嶼。
夜晚的城市還是如以前一般燈火闌珊,霓虹燈的燈光在這漆黑的夜幕里,盡情地渲染著它的閃耀,不知疲倦。
獨自穿梭在這喧囂的城市里,廣場上躁動的音樂還在放縱在屬于它的夜晚,一旁選擇安靜的老頭兒低低在樹的陰影下,望著這紅色的天空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騎著單車的少年一圈一圈徘徊在偌大的空間里,背后的謎一樣的微笑在看著晃動的舞臺劇一般,合起了手掌似拍手似搓手,似乎在看著盛大的演出一樣。
轉眼間瞥見了一出別致的舞臺劇,主持人賣力地推銷著洗發水的神奇功效,面無表情的表演者少了熱情,臺下觀眾和主持人之間的配合讓人啼笑皆非,亦如前者的拍手或是搓手。
孤島。
轉過身,一個拿著棉花糖的小孩,高興的在父母旁開心的吃著,不時的撒著嬌,嬉戲玩鬧著,只是同樣的年齡的模樣,靠在垃圾桶旁默默地看著,透過燈光,看到他眼神里的無助和迷茫卻與冷漠的表情不相符合。身后龐大的垃圾袋在夜里像惡魔一般,要將他這個小身板給吞噬掉,靜靜地走過他們身旁,又像另一個地方走去。我默默地跟在他的不遠處,也才看清是個瘦弱的身軀,卻也只看見身著淡黃色的厚衣服的上身,埋頭不停地在翻著東西。一直向著黑暗的一端走去,最終消失在轉角處。
走過略顯陰暗的林間,一輛破舊的三輪車在泛黃的燈光下,一個戴著深灰色帽子的女老人在小心翼翼地數著為數不多的鈔票,認真核實幾遍后,滄桑的臉龐露出微笑,于是慢慢地移動著緩慢地步伐向著不遠處的農業銀行走去。在柜臺細細地交涉后,出來時看到額頭的凝重,最后也如男孩般,吃力地蹬著車現實在夜幕里。
冷風吹的我裹緊了衣服,草坪里一個戴著老花眼鏡的老頭兒在不停地撥弄著老年機,似乎在檢查它是好是壞,我悄然地走過去和他說著話。一段時間后,老人離開了,只剩下還在原地思考著過往的我。當時檢查了手機沒問題后,老人就突然說,那他們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呢?我就一頓語塞,該怎么說,又能說什么呢?這個場景我原以為只是在其他地方見到,但是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奇怪,該遇到不該遇到都會遇到,真的遇見了,那又是另一番滋味。還有或許人到了一定歲數,也不會像我們像防狼一樣防備著別人吧。
淡漠地看著眼前的風景,我已不知該在說些什么。我還記得就像化學老師說的,我能怎樣,我又不能改變什么!是的,我不能改變什么,除了嘆息也就只有嘆息。所遇到的事,最后也不過只是記憶里的一部分而已,像碎片一樣,也像一個醒來便忘光的夢一樣。
每個人就像一座孤島一樣,不停地漂泊在這個世界里,孤島多了聚在一起,自然成了一座大的島嶼。只是期間所流離的歷程,只有無盡的心酸可以去代替,也不堪去回首。記憶像是倒在手心里的水,不論是攤平還是握緊,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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