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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長一段時間里,都是隔著窗,望向外面的天空。
空曠的天空,少有湛藍的時刻。更多地,是挾裹一抹淡藍色的憂傷,悠遠而又寂寥。
黃昏時刻的天空,絢麗而又驚艷。夕陽暈染,幾度山外山。鳥鳴林梢,不時掠過斜陽,奔往另一片歡愉。最欣喜的,便是看著飛機航過云際,留下一道明媚而又荒遠的軌跡。
時而見到落雨的天空,此時的自己,便會拉開窗子,迎著撲面而來的清新與涼意,兀自抬頭,微笑。陰陰沉沉的色調,卻最讓人開朗。因為整個世界都沉寂在清新與幽秘之中。
習慣了隔窗望天,所以喜歡著窗外那一片安靜的天空。而于我,那片寂寥的天空,則是我幻想中的二次元世界。一直都愿意相信,揮動著潔白羽翼的天使,有著明澈而又深邃的雙眸,在那片二次元的天空下自由飛翔。
那一年,深秋,寒涼,草木搖落悲為霜。天空,被濃郁的黑暗所籠罩。而燈下的自己,清楚地聽到北雁南飛時的離鳴。凄凄離歌,最后一群南飛的大雁,成群結隊地從窗外的那片天空飛過。然而,打開窗子仰望天空的自己,終只聽到那曲離歌與群雁撲扇翅膀的聲音,眼中所彌漫的,則是無限延伸的黑暗。黑夜所籠罩的神秘身姿,夢幻般搖曳著,帶著我十七歲年華里的莫名心緒,消散于一曲離歌。
此后,習慣了靜靜地望向窗外天空的自己,終于站在窗外。抬頭,卻是莫名的感傷。窗外的陽光,果然,要那么犀利而又強烈。而窗外,縱然有著大片的天空,卻終究不是屬于自己的二次元世界。
輾轉,經年。終于,又在窗前。窗外,一如既往,我的二次元世界。陽光,和煦。天空,依舊一抹憂傷的淺藍。抬頭,望向那片寂寥的空曠。等待著,那群南飛的歸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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