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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,自己不愿再提筆寫那些辭藻華麗,感情空洞的文章了。不是沒感覺到這變化,而是不想管,覺得任其發展也是個不錯的選擇,當然,我不否認自己是有私心的。無奈現實有點不盡人意,雖然現在我依舊喜歡幻想,但幻想里的自己很難有情緒的波瀾,就像是在訴說著他人的故事般無關痛癢,以致于我會有一種錯覺,或許我已經不寂寞了,可惜最終還是沒能騙過自己。
不久前,上午的補課結束后,同學們都回家了,我在巷子里徘徊,望著街道不敢走太遠。在希望與失望間沉浮,讓我想起小時候一個個寂寞的夜晚,自己等待無果。十七歲的我淚眼婆娑,但強忍著不落下來,畢竟我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小孩。可即便如此,還是心緒如潮,難以壓制,有種感覺在肆意蔓延,我苦笑了,原來自己是這么不堪一擊,和當初一樣,怎么能輕易將感情交付,讓別人成為自己的習慣,看來曾經哭的還不夠。
模糊的視線里終于出現了熟悉的身影,所有情緒立刻收回,只是淚水背叛了我,果然還是個孩子,骨子里的稚氣再怎么隱藏也掩蓋不了。沒人明白為什么我那么弱,他們也難以置信,問我是不是被老師同學為難了,我還是苦笑,真的想告訴他們,你們的孩子就是那么弱,腿上被抽了一棍,路上發呆與出租車追尾,扭傷腳的自己都能對著發青發紫的傷口淡然一笑,裝作什么都沒發生,偏偏……哎,自己還是太依賴別人了,靜默片刻,說了句我不用人接送,就回屋了。
明明沒有別人的關心時會有失落感,可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,不希望自己會因為被關心而變得無措,更重要的是我無以回報,所以我總是沒心沒肺的笑著,實在笑不出來就睡覺,想不通的問題就不想,盡可能簡化再簡化生活,只為給人留一個好印象,而事實上,我基本成功了,沒錯,是基本,還是有人看穿了。是怎樣的無防備,讓個不起眼的人揭開了謊言,明明連我都快相信了,最后才知道原來人身上會散發招引同類的氣息,即便是自己也不例外,可我還是苦笑,兩個寂寞的人想伴,怎么想都應該是更寂寞才對。
我有時懷疑自己就是個傻子,看小說看動漫可以哭到眼睛紅腫的人卻對現實中的人漠不關心,親人去世,我也是淡然,擠不下一滴淚水,也做不出任何難過的表情,聽著周圍的哭聲,只感覺那離自己很遙遠。我到底怎么了?什么時候變成了這般模樣,難道是十四歲那年在孔明燈上寫下的心愿實現了?我還是苦笑,畢竟是實現了,雖然現在不想了。
我說:“初次覺得一個人會哭會笑是幸福的。”
他說:“你只是太寂寞了,有人陪就好了。”
我望著漸漸消失的夕陽,許久,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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