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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之前,我不認識你,你不屬于我。我們還是一樣,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,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;十年之后,我們是朋友,還可以問候……
—— 題記
窗外天空,白云流動,像是奔赴一場約會。窗內音響,樂律陣陣,跳動十年的音符。人來人往,花謝花開,春夏秋冬。我在原地等你,從未轉身離開。你說一句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”,從此,12歲的我把你放在心里,不離不棄。不管你需不需要,我一直在。
他們說,我太小,還不懂友情,嘲笑我太執著。把一句隨口說出的話,當真了那么久。我充耳不聞,在我小小的世界里,耐心地等待著這一場約定的實現。這不是說說而已,我相信。
(一)
開始,他們說我沉默。我承認了,沉默,但與憂傷無關。我本是一個話不多的人,我喜歡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做旁觀者,觀看別人的故事。
遇見你,多了一份色彩。它總是讓我莫名地興奮,也莫名地難過。我不知道為什么,只知道你開心,我就會開心;你難過,我會比你更難過。我喜歡看到你燦爛的笑容,沒有任何雜質。我從不參與那些快樂,但總是能分享到你的快樂。這對于我來說,已經足夠。只要你在,我就會有存在感和安全感。
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位置?有的人適合在身邊真實地陪伴,有的人適合筆尖緩緩流出的淺淺相交。有的人適合藏在腦海里,有的人適合放在心田里。有的人適合用遺忘來教會你成長,而有的人適合用一生來教會你愛。
我從來不相信,形影不離的兩個人會真正地有多好,如果學不會包容和理解的話;但我相信,兩個相隔千山萬水的人,只要真心相待、彼此把對方放在心里,是值得擁有一段真摯而長久的感情的。就像你和我,在一起的時間不長,但是,我們可以一起走到現在,走過十年的青春。謝謝你,在我最美的時光里,遇見了你。
(二)
后來,他們說我悲傷。我沉默了,因為悲傷,與你有關。可是關于你,太多的話,我不知從何說起。悲傷,逆流成河,我卻無力阻止。
你走后,我們不在一個市。我一直保留著你寫給我的所有書信,堅持著每天寫日記。我是一個活在回憶里的人,回憶的溫暖讓我不愿意出來。而現實,是冰冷的。你走的好快,我趕不上腳步。我害怕面對這樣的事實,所以寧愿自欺欺人地活在過去。
我失望過,我哭過,可是我的倔強卻從來不輕易地放過我。是的,我在折磨自己。我怕,我怕如果我改變了自己的初衷,就再也找不到你。我承受不起再一次這樣的失去。如果悲傷可以讓我記得你,那就讓我一直悲傷吧。我是一個傻丫頭,為了維持一份等待,讓悲傷在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繁衍,一直到我遍體鱗傷、憂郁成病。可是卻從來沒有后悔過,只要我還記得你就好。原來真的存在這樣的感情——不需要刻意地想起,因為從來就沒有忘記過。
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一直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,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我的記性好而已嗎?難道我不知道很多約定都是沒有后來的嗎?不,我知道,我比誰都清楚,往往聽的人比說的人更在意說出口的話。只是,我的理智敵不過我的倔強和逞強。如果你沒有親口告訴我,那些都不會實現了,我會一直等下去。
時間的滄海里,見證了我一年又一年的期待。我安靜地守著約定,終于來到了當初期待的時間點。可是當我站在這樣的路口時,卻遺失了自己當初的勇氣。我應該去找你嗎?我不知道。我居然猶豫了,我怕你已經忘了,我怕是自己一個人自作多情地等了這么久。原來,我還是一個自尊心這么強的女孩。
(三)
后來的后來,他們說我簡單。我微笑了,因為簡單,與己有關。自己的簡單,就像一杯經過了高溫沸騰的白開水,冷卻沉淀之后,只剩下平靜。
我喜歡特別《斷章》這首小詩——“你站在橋上看風景,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。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,你裝飾了別人的夢”。身邊的人來來去去,不知道換了多少面孔。
我一直記得自己喜歡聽到你爽朗的笑聲,卻忘了有人也一直希望看到我純粹的微笑。我守著你的約定十年,有人陪了我十年。雖然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我的世界,只是安靜地隱身在我看不到的地方。但她救了悲傷的我,讓我懂得簡單。我知道自己一定要真正地好起來,一定要有發自內心的純粹的微笑。因為有人一直看著我。
我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長的時間,才變成現在這樣的一個我。簡單而明媚,樂觀而堅強。但是,謝謝你們都讓我學會了成長與愛。畢業后的我,選擇流浪。我以為,我是自由自在、無牽無掛地 ,可是走的遠了,才發現自己心里最在意的東西一直都在那里。一個城市,如果沒有在乎的人和留戀的東西存在,那就是一座空城。現在的我,已經體會到了這種空蕩。
風景很亮麗,卻沒有自己想要的感覺。原來我們在意的不是風景,而是一起看風景的那個人。因為你最想看的,是那個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人。就像很多時候我們在意的不是音樂,而是一起聽音樂的那個人。因為你最想聽的,是那個陪你聽音樂的人的內心。你反復地看曾經地風景,聽曾經的音樂,并不是它們有多好看有多好聽。僅僅只是因為你想念那個陪你看陪你聽的人了,并且是一發不可收拾地想念了,所以你只能不停地單景觀看、單曲循環。
很多人問我,為什么不去深圳。我說我太念家,不適合走太遠。其實,深圳一直是我最想去的地方,因為你在那里。畢業后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,去找你,實現我們之間的約定。可是最后,我一個人來到了云南。連我都恨自己的懦弱。現在我想回湖北了,也是因為YCH一直在那里。
我一直以為自己一個人很好,可是原來沒有你們,我什么都不是。不會再明媚,不會再微笑,更不會再堅強。我能一個人走這么遠,只是因為,你們一直在我心里。
原本,我想離開這座空蕩蕩的城,回湖北找YCH。可是我發現,如果我就這樣回去,我可能會后悔一輩子。我等了那么長時間,為什么最后卻要逃回去?我真的甘心嗎?拿什么理由去說服自己這么多年的等待?怎么對的起等了那么久的自己?
他跟我說“如果你來了,我不值得你留下來,那你走,我無話可說”,可是我發現,如果我和你之間的這一場約定沒有可行性的話,我根本沒有勇氣也沒有理由去深圳,更沒有理由留下來。很多事情的開始,都需要這一個約定的實現。
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任何事情,但這一次,我希望自己的唯一的要求,你可以答應———請你在深圳等我,請你讓我給自己十年的等待畫一個句號。
我等你,等了十年春夏秋冬。這一次,請你等我,等我去找你,我們一起去看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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