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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喧囂的城市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黑暗,喧鬧的巷子照例開始演繹市井的燈紅酒綠,遠處閃爍的燈火耀眼而迷離……雨不期而至。
站在臨街的窗前,凝望。雨水浸潤的路面上,飄落了許多樹葉,紅的、黃的、綠的,以繁華落盡的姿態(tài)躺在有些污濁的雨水里。急駛而過的車輛揚起一陣陣水花,同時發(fā)出車輪與路面摩擦的哧哧聲。
窗前的老槐樹,愈加靜默地站在雨里,墨色的葉子因雨水的浸潤而變得翠綠,鮮活,呈現(xiàn)出不同往日的靈動。平日里上下翻飛的鳥兒此刻不見了蹤影,想必早已躲進了溫暖的巢內(nèi),間或有一只老麻雀從枝葉間飛出,盤桓片刻又匆匆飛回,應該是為巢內(nèi)的幼雀覓食的吧?只是,這樣的天氣,恐怕連蟲子也懶得出門呢。
五月的風,輕掃在肌膚上,有絲絲涼意。這樣細微的清涼,水一樣漫過,以不可阻抑之勢撩撥著漸漸衰老的思緒。一些碎片,零零散散,象飄落無緒的雨,在眼前影影綽綽閃現(xiàn),看得見,撿拾不起。
無端地,想到李商隱的《夜雨寄北》,就是在這樣的雨夜吧?窗外秋雨打在芭蕉葉上,發(fā)出滴答滴答的響聲,聲聲都似滴在心頭。于是,便有了“何當共剪西窗燭”的幽怨,便有了“卻話巴山夜雨時”的惆悵。
我不是那天涯的旅人,無法體會那種漂泊的心情。但這樣的雨,卻像一個幽怨的婦人,在不停地傾訴,字字句句都入心入肺,攪起人滿腹的心酸與惆悵。漸漸地,聽這雨聲,竟如同聽到了祥林嫂的那句:我不知道春天的山里也有狼……于是,對這雨開始厭了,人也有了幾分倦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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