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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說你一定要過得好,不然對不起我的不打擾。
再回首,恍然如夢。那年,我剛讀初一。像所有傳聞里成詞濫調的故事:在這種新的環境下,我做不到很快就適應。
報道的那天,我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。女生們都開始打扮自己,而我卻一如既往的清湯掛面。我扎著長長的馬尾,坐在了一個靠窗的地方。那時候的我,也沒有意識到:那個個子不高,內心敏感的男生一直在注視著我。
后來的日子,總會有人在我抽屜里塞上幾塊巧克力,殊不知,我不喜歡吃它。所以,每次我都任由它堆在角落。日積月累的,它也越來越多。有一天,你突然和我說了話:“我,我給你的巧克力,你為什么不吃?”
“因為我不喜歡吃啊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要送給我巧克力啊?”
你回到了座位,沒有多留給我一個答案。走路帶風的我生性孤獨,無朋無友,寡言少語。你說我應該多和別人說說話。我說:“我雖然不愛說話,但我心里裝著一片海。”然后,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。
有一次,我感冒了,眼淚鼻涕一直流。下課以后,桌子里就多了一杯熱水和一包感冒藥。我知道一定是你送的。但我沒說謝謝。我在一頁紙上寫下了所謂的情書。但我沒有送達給他的主人。它就那樣靜靜躺在我抽屜了很久很久。
初二的時候,有一個男生和我告白。我心里對他其實一點感覺也沒有,但也不知道是誰最先開始傳謠言:說我喜歡他。桌子里那沒有署名的情書也在某天不爭氣的掉了出來。他們都起哄說我和那個男生兩情相悅。你看了那封情書緊握著雙拳問我:
“你,真的喜歡他嗎?這個,真的,是給他的?”
我看到了你略顯紅腫的眼睛和憤怒到不受控制的雙手。但我還是賭氣似得說:
“嗯,對呀,不然你以為是給你的?”
后來,你很久沒有和我說話。我和那位男生也不了了之。
臨近畢業,你站在講臺和我說:“我喜歡你。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。那個時候,你穿著白色的T恤,扎著一個馬尾,總是看向窗外。你不喜歡笑,也不喜歡說話,但你笑起來很好看,說話也很有趣。你不喜歡吃巧克力,可我還是那么傻的送了你那么多。你生病了也不會自己照顧自己,我也不知道,你為什么會喜歡他?可是,我真的很喜歡你。”
我承認我哭了,我也承認我喜歡你。但我沒有對你做出任何回應。那個時候的我很怕,怕高中不能到一起,怕你會喜歡上其她的女生。
所以我想,讓它錯過吧。
你后來去了一所不錯的學校,而我依舊在孤獨里清澈明朗。我沒有問你:過的好嗎?是不是依舊喜歡我呢?因為我希望我的不打擾,能換來你的過得好。你的一生,我不能陪伴你到老,那我愿意只借這一程,留著老了慢慢回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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