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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遠了,就回來看看。
最近總能看到一段話,說愛上一座城,是因為城中住著某個喜歡的人。
曾經我自認為自己是擅長講故故事的,但無數次實踐證明我的故事太多,結局太少。這句話是我從一本名叫《約克公園》的小說中讀到的,因為時隔半年,略有久遠,情節若隱若現,只記得故事也是發生在一座城市,是冬天。
而我的故事,發生在夏天,在事隔大洋彼岸的北京,與我的城市相鄰,那么近,那么熟悉,又那么陌生。
許多年前的北京,于我而言,記憶中無非就是天安門與長城,但也不知從何時起每一次提起“皇城根兒下”,正陽門外,這些詞匯時,總會夾雜著一絲晦暗不清的意味,然后時常構想著若干年前黃昏時分沒有目的地環繞著什剎海漫步,坐在有樹的院子里望著日暮。
偶爾嗅到一絲卷著護城河水的風的味道,沁入鼻息間,當時也沒有覺出什么來,直到后來,漸漸漸漸,覺得像是命運在我的心里播下了罌粟的種子,讓我將思念變成癮,瘋狂想念,然后下一次置身事中仍舊不以為然,回來繼續瘋狂想念,如此周而復始,讓我不厭其煩地講著關于我所熟知的那個你的一切。
“每次都是這樣,當我已覺愛慕之情山窮水盡,你又伸出溫柔的手,抹開一道閃閃發光的銀河,在我的胸口,欲罷不能大概便是形容面對你的魔力,你是誘人的蘋果,誰又會計較第幾口中毒呢?”
有時候,我為自己這種想法而感到慶幸,我慶幸的是自己和所有人都不一樣,談上了一場永不失戀的愛情,愛上了一個永不失望的人;這大概就是若干年前在我內心深處格外珍重的東西。
其實在我心中始終深藏一半的自傲,也許它并不明顯,都說所有的深愛都是秘密,但在我生活中又很少提及對你的愛慕——直到我與你間從某天起不經意間由遠及近,就像霧中人從謎樣的世界里走出。
我并不喜歡異國的那種陌生,因為我喜歡一切可以寄托情感的事物,小到一件物品,大到一座城。甚至在潛意識里,我暗暗地問自己,是不是只有將你徹底忘記,才能萌發我對新事物的熱情,將你放棄,全然為自己所活呢?
不,我還在掙扎,我的心底在北京與西班牙之間裂開了一道萬劫不復,可橫跨大洋彼岸的鴻溝。
你的故事有千百種講法,你的經歷在與你同齡的人中亦是無法比擬。
無論是位居邊陲的海邊小城,還是美麗浮華的古都。
北京是一座神秘的城,就連常年的霧霾也絲毫遮掩不住太多的歷史,人文,改朝換代,歷久彌新,屈辱,抗爭,卑微與枯榮……
那些無關緊要,我都知道;
那里有我的眷戀,你的味道,你的步伐,甚至你的汗水,你的呼吸,你心境的變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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